“亦舒女郎” 她们都喝香槟
2008-06-21 11:28来源 :广州日报作者 :陈耀明
安妮宝贝与亦舒的差距,或如一罐啤酒与一支香槟的差距;张小娴与亦舒的区别,恰似“桃子汁兑香槟”与“克鲁格Clos du Mesnil白中白”的区别。
如果说海明威是写鸡尾酒最多的作家,村上春树是写威士忌最多的作家,那么,写香槟最多的作家,除了“007之父”伊恩·弗莱明,大概就要数香港的亦舒了。
漫步亦舒的风花雪月,每翻过若干页,我们总会看到某位小姐正端着一杯香槟。她们性格不同,命运不同,但却有一个共同的爱好:喝香槟。 周绮绵“先去专卖店买了两瓶香槟,然后开车回家”;陈欣欣“自冰桶取出香槟,看一看牌子,嗯,好牌子,好年份”;程真“把香槟取过打开喝,手段一流,一看就知道亲手开过千支以上”;黄珍“早上7:35喝香槟,真是个暧昧的习惯”;邓志高“开了一瓶香槟,边喝边工作,瓶子空的时候也该休息了”;凌岱宇“索性缱绻地抱着香槟瓶子,放意畅饮”……
亦舒女郎们为什么都爱喝香槟?亦舒在不同篇章有多种阐释。譬如“易入口,醉了还不知道是为什么”(《蔷薇泡沫》);“喝一口香槟,心情好转”(《绝对是个梦》);“有香槟哪怕没朋友”(《邻室的音乐》);“香槟在手,娓娓倾诉,倍增情调”(《她的二三事》);“斟出香槟,独自坐在露台观景,纵有心事,亦觉心旷神怡”(《美娇袅》)……
由于亦舒女郎迷醉香槟,那些男主人公讨好女人的“常规武器”便不是玫瑰,而是香槟。郭日光“下班后捧着香槟及水晶杯进卢女士房间”;穆志强“叫女秘书订了台子与香槟,与她约好晚上见”;邓熊照“教会她跳森巴舞,喝克鲁格香槟,吃贝路哥鱼子酱”;占姆士“晚上接你出去坐船,看满天的星星,喝香槟吃鱼子酱”;何锦申“开香槟的时候,他把一串钻石项链挂在我脖子上”……
亦舒的250多部作品几乎可以浓缩成一部文学版的香槟百科全书。而且,无论旷男还是怨女,口味都比较刁,不是克鲁格(Krug)便是唐柏利侬(Dom Perignon)——常常以克鲁格为首选,《雪肌》中的小英甚至说:“美味极伦,将来我赚到薪酬,一定全部拿来买克鲁格香槟。”
张小娴不输文采,但却稍逊风骚。比如在《三月里的幸福饼》,居然“把蜜桃榨汁,混合香槟”;《荷包里的单人床》竟然“香槟我都准备好了,我们用牛排来送酒”。——如果是亦舒,她定会给牛排准备一支波尔多红酒;亦舒给香槟的搭配从来是鱼子酱,至少是龙虾,更主张净饮,正如《直至海枯石烂》写道:“香槟就是香槟,怎么可以用来送饭,暴殄天物,我一向只净饮。”
而安妮宝贝笔下的小资们,却是喜欢喝啤酒。比如“我在这里喝完了8罐啤酒,抽完了一包烟”(《告别薇安》);“对他举起手中的酒杯,轻轻碰他的啤酒瓶”(《八月未央》);“两个人靠在玻璃门外面,湿淋淋地吹着冷风,喝完了啤酒”(《一个游戏》)……
由此可见,安妮宝贝与亦舒的差距,或如一罐啤酒与一支香槟的差距;张小娴与亦舒的区别,恰似“桃子汁兑香槟”与“克鲁格Clos du Mesnil白中白”的区别。